貓咪認養糾紛|前飼主要求我們必須按她所期待的方式照顧白玉,不然她會把白玉帶走。

認識我們的朋友知道,W和我在去年認養了一隻貓叫白玉,在過程中不斷與前飼主糾紛。從認養的第一天開始,前飼主就不斷的透過訊息、她弟弟的傳話,要求W必須按照「她所期待的方式照顧白玉」、「不然她會把白玉帶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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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要求,已經超過了原簽訂的《貓咪認養合約書》裡所記載的照顧條件,但W還是很認份的盡量滿足前飼主的要求。

去年10月,這也是我們過得精神壓迫的起始點。W錄了白玉的影片給前飼主,詢問白玉呼吸的狀況,前飼主發現白玉似乎有些喘,聯想到白玉小時候的體弱多病,就接續要求W錄了更長的影片。

這段起心動念是尋求前飼主幫忙的影片,結果換得前飼主對W的要求,以下是前飼主的原話:『以乖乖(白玉以前的名字)的健康考量下,我決定接回他以免發生難以挽回的事。』

W在看到這則訊息之後就哭了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『前飼主沒有這個權利吧,我們還是和她斷絕往來好了。』但W不這麼想,她的個性不希望冒著任何一絲會失去白玉的風險,而違背前飼主的要求。還有,她也是第一次養貓,W的內心非常擔心自己真的沒有好好照顧到白玉,做了在傷害貓咪而不自知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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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,W同意每週拍攝白玉的照片,用LINE上傳給前飼主。我們持續這麼做,持續了8個月直到今日。合約書原來的要求是「認養人願接受送養人不定期之追蹤或家訪,後面備註:請放心,送養人不會無故打擾,如有擔心請主動商議頻率及方式。」

接著,我們就過著戒慎恐懼的日子,擔心照片裡有其他「可能會違背前飼主心意,被她認為有危險」的事情,而再被前飼主要求索回白玉。

時間到了5月,前飼主看到了W在FB招募室友的貼文裡,客廳的照片有一株疑似萬年青(根莖和塊莖對貓有毒)的盆栽,她請弟弟發LINE給W(這種透過他人傳話,而不直接出面表示自己意見的個性,也讓我很煩惱)確認這株植物的名字。若真是萬年青,就要移出室內。

我們確認真的是萬年青,然後把植物移到戶外後。前飼主放話了,以下是原話:『認養切結書乃附負擔之贈與,假如違反條件,贈與不生效力,贈與人可以要求取回贈與物。截至目前已經違反契約兩次,認養契約已經不生效力了喔。』

然而在《貓咪認養合約書》中並沒有不能在室內種植盆栽的約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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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想到前飼主這段話暗示著她又要將貓咪索回,W在隔天情緒低落到從公司請假。看到有人欺負我老婆,我真的很生氣。之後我加入W和前飼主溝通的LINE群組,前飼主提出要在台中透過調解委員會,來釐清我們是否仍有權利繼續收養白玉。

當天晚上(這天真的發生了很多事)我在客廳聽到W在說電話。掛電話後,我問W剛剛在和誰通話,因為『通話的人邏輯清楚,能精準的分析前飼主的心理需求,又能拆解法律層面的責任歸屬,真不簡單。』W說和她通話的是M,我在以立的前同事。

我當下反應有二,第一我不知道M這麼的可靠,足夠理性讓我們抽離被情緒勒索的泥沼中。第二是和M對話的W也是,總能提出切中要害的問題,我老婆果然是為母則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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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後,我私訊和M說謝謝,她說這是要報答之前我帶她走了一趟島內散步的導覽,M說這通電話和往後的諮詢,就是她提供給我的回報。之後,「白玉應援團」的成員還包括了我在公民教育戲劇工作坊認識的C,她曾在動保團體工作、也擔任過私人中途。

M和C提供了我們心理(畢竟兩位都是社工)和法律層面的支持。

我和他們說:『謝謝你們的幫忙,W和我不會提供你們的姓名給前飼主。同時,也會保持觀點的獨立,亦即我們會為自己的決定負責,假如未成功獲有能繼續收養白玉的權利,也是W與我會獨力承擔的後果,請你們提供意見時,不必有壓力。』

時至今日,W已經和前飼主敲定了在台中參加調解的日期,我們沒有100%把握能繼續收養白玉,畢盡我們簽了一個內容鬆散、對前飼主很賦權的合約書。同時,白玉身上的晶片也是登記前飼主的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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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覺得,如果思慮拉到一個更高的層次上來看,這其實也不是壞事(我真的要很有氣勇氣才能這麼說,因為我真的沒把握可以繼續擁有白玉的收養權利)。因為W和我,還有所有支持、喜歡白玉的好朋友,我們總有一天會和白玉分離,畢竟貓貓的自然壽命就是比人類短,我們正在練習的,是怎麼盡力地去守護我們愛的事物。

對我而言,真的不是一隻貓而已,還有他背後牽繫W和我擁有共同信念,想要「一起把一個生命」好好照顧好的承諾。

還有一些價值觀,像是給自己所愛的事物,可以擁有獨立自主的空間(情緒勒索走開、用貓咪的需求來照顧貓咪,而非把飼主的需求強硬地放在動物身上),或是去看見伴侶身上的美好,W真的在這個守護白玉的過程中讓我刮目相看。

我也希望我能成長,以換取不要讓心愛的人、心愛的白玉,會被一個更強大的勢力得被迫分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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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之,謝謝一切,我們會繼續努力的活著,不放棄任何的一絲希望,也期待那個風平浪靜的未來,總會有那麼一天的,我們(也包括愛白玉的你)能歲月靜好的與所愛共處、心安理得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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